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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POI/主IF] A BRAVE NEW WORLD - 2

2. (这边的Nathan看起来不太对劲)

 

Harold坐在出租车后排,看着一辆又一辆车超过他们。

 

“马上就到了,先生。”出租车司机提醒他。

 

Harold收回目光:“当然,谢谢。”他已经差不多可以看到IFT大楼了——当然,这个时间节点还不叫IFT大楼。

 

在模拟中的正确做法是放空脑袋,可他甚至懒得这样做。似乎一部分二十五岁的特质又回到了他身上。

 

司机试图搭话:“您是一位教授吗,先生?您看起来就像一位教授。”

 

更像模拟了,Harold心不在焉地回答:“目前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商人和无所事事的学生。”

 

出租车慢下来。

“如果您想要雨伞——”热心的司机还想再说什么,却突然想起车里的伞前段时间就被借出去了。

 

Harold抿了下嘴,伸手开门:“没有关系,几步路就到了。”

 

他想起来了:上一次也是这么大的雨,他没带伞,小跑着进了大楼。确定完股权,及其他杂七杂八的事务后,他被Nathan怂恿着喝了大量威士忌,两个醉鬼在一条破沙发上挤来挤去,醒来时都躺在地上。第二天Nathan还是好好地,他却连打了几个喷嚏。

 

这次他又没带伞。Harold看向天际,模拟会让他再经历一次么?

 

“——Harold!”

Nathan。

 

他的眼镜布满水珠,让整个世界都朦胧起来。

 

朦胧滤镜中的来人撑着一把黑伞,手里还提着一把。

Nathan。

 

头顶的黑伞一下子将他从水像世界拉回来。

 

“你还好么,Harold?”Nathan微侧过头看着他,另一只手里还提着另一把黑伞。

 

Nathan严格遵从了记忆中二十多岁的模样,笑容温暖,眼神清正、坚定而朝气蓬勃。

 

一把伞下的他们靠得太紧了,几乎没有空间给他转过身给久违的、失而复得的好友一个拥抱。

 

 “不能更好了,Nathan。”Harold眨了好几下眼睛。

 

他们一起进了鬼知道现在叫做什么的大楼。进了大厅,Nathan拉住了正准备往记忆中的电梯走去的Harold,转了个方向走去。

 

“电梯在这边,”Nathan迫不及待地走过去,按下比他记忆中高两层的楼层。

 

一些地方不对劲。Harold想着。一边默默地跟进了电梯。

 

“今天的你额外沉默,”Nathan靠着墙,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,看上去似乎有些期待:“发生了什么,Harold,与你一直想完成的某个项目相关么?”

 

Harold压下嘴角。

现在的Nathan不应该知道这个。

模拟。

 

Harold Finch很生气。

那些不知从哪里来的人类,在一切落幕之后,带着不知有没有防护措施的鬼知道什么工具,就那么不经他的允许搅进他的脑子,还不准备按他脑海里的需求行事!

 

“你问我发生了什么!”他气冲冲地走近,一把抱住Nathan:“闭嘴吧,如果你们想要我的项目——不太可能,或者出于一些其他的目的想要我的脑子,就别乱改我的一切记忆。现在,都出去,让——让我好好抱抱他。”

 

“哇哦,”被抱住的Nathan听起来一点也不生气:“只是,哇哦,Harold。”

 

被回抱住的Harold已经镇定下来,他后退两步:“对我之前的态度深表抱歉。”

 

面前的类Nathan生物展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:“很久没看到这么朝气蓬勃的Harold Wren了。”

 

Harold再次后退两步:“不,别那么说话。”

 

类Nathan前进两步:“为什么,因为他这么说话?”

 

Harold:“现在,说出你的目的。”

 

“我的目的吗?”类Nathan笑了笑:“也许我的记忆自三年前便出了问题,需要你的解惑;也许我终于找到了某位失踪已久的老朋友,不想再一步步试探;也许我也建了一台机器,需要你帮忙教导——”

 

他迅速报出了几串代码。

 

Harold从没听到过的,融合了某种似曾相识的算法的,非常、非常Nathan式的代码。


“相信自己的推理,Harold”Nathan后退几步,打开电梯门,将放在前台的电脑指给他,歪头看向正对着门的一号会议室:“我一直都在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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