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ndrea-Balance

3.  （起码这个世界的Nathan是真实的）

会议室门被推开的时候，Nathan正往玻璃杯灌入不知名绿色液体：“得到你想要的了么？”

 

“三年前，”Harold重复道：“三年前，发生了什么？”

 

“与现在一样的事情。”Nathan说：“起初还以为是你的杰作。”

 

“……生物科技从来不是我的专长。”Harold干巴巴地说。

 

“开个玩笑，Harold，”Nathan递过玻璃杯：“茶？”

 

Harold：“告诉我那不是——”

 

Nathan：“煎绿茶。”

 

Harold：“不了，谢谢。”

 

Nathan摇摇头：“真可惜，昨天还是你的最爱。” 随后在Harold惊恐的注视下一口灌了下去。

 

“……我以为我才是受刺激的那个。”Harold干巴巴地说。

 

“大概是调的比例不对，”Nathan皱着脸灌下一大杯水：“所以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
 

Harold：“什么？”

 

Nathan：“这个世界。”

 

Harold哼了一声：“我可不是那个待了1095天，靠着投机炒股每年创一个公司的人。”

 

“1096，入学前一天，”Nathan纠正道，露出一个微笑：“不过是个无聊时期培养的小爱好。”

 

双方沉默了一会儿。

 

Nathan走出吧台，递过来一杯温水。Harold往沙发侧边挪了挪，空出一个位置。

 

“起初我还以为是一个梦，”Nathan说：“可是死人怎么会做梦呢？”

 

Harold瑟缩了一下。“你不知道。”他轻声说。

 

Nathan闭上眼睛：“第二天浑浑噩噩地去报道，开宿舍门的时候差点撞到一位穿着夹克的青年——顺便说一下，我恨那件夹克。”

 

“还有你的各种格子衫。”

 

“姑娘们喜欢格子衫。”

 

“姑娘们只是喜欢你。”

 

Nathan扬起眉头：“暂且把这当做恭维。”

 

“你不记得我。”他继续往下说：“Arthur不记得我，教授们不记得我，Olivia也不记得我。我们依旧是朋友，以某种方式来说。”

 

“我很抱歉，Harold，之前……任你一人在秘密中行走，”Nathan睁开眼睛：“现在才知道是如此艰难。”

 

“放轻松，”Harold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现在是两个人的秘密了。”

 

“几十年过去了，还是不懂怎么安慰人啊。”Nathan嘟囔着，沿着沙发边沿一寸寸靠过来：“我可不想将课程再重新过一遍，与其与弗洛伊德、叔本华、弦理论死磕，不如先给我们的IFT赚点初始资金。”

 

“游戏公司，哈？”

 

“没办法呀，总不好抢了一些年轻人的专利，”Nathan摊了摊手：“游戏公司比较安全。”

 

Harold喝下一口水。

 

“1096天，我没感觉到有一双大手在操控着，也没发现什么无处不在的眼睛；”Nathan说：“我尝试着做出一些大型灾难的预警，你大概已经从代码上看出来了……”

 

这就是Nathan。Harold想着，即便知晓危险就在前方，依旧义无反顾的Nathan。

 

Nathan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杯酒：“我曾花一个星期观察水滴的变化、花一个季节跟踪菜苗的生长——没有破绽，Harold，没有破绽——对我来说，就是个这么真实的世界。”

 

“……要么是真人，要么脑电波被克隆。”Harold囔囔自语。

 

Nathan露出一个促狭的微笑：“所以？”

 

于是Harold也笑了：“真的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，Nathan。”

 

“很好，敬我们穿越时空的伟大友谊！”Nathan再次举起绿色饮料：“茶？”

 

Harold默默夺过饮料：“……威士忌就好。”

 

……

…

 

半个小时后，他们都不可避免地变得醉醺醺的。

 

幸好这次的沙发体积大，两个成年男子躺上去都不显拥挤。

 

入睡之际，Harold迷迷糊糊地问道：“你对我回来的时间点一点都不好奇么？”

 

“你早晚会说的，”Nathan扔过来一条毛毯：“盖上这个。”

 

……

…

 

“对了，Harold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 

“港口爆炸从来不是你的错。”

“……我知道。”

 

“Sleep tight, Harold.”

“Good night, Nathan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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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自作者的碎碎念：

终于（想方设法）把最后一句写出来了

剧情进展得好慢啊啊啊（捂脸）可是爱IF就爱他们的细水长流啊呜呜呜

如果人物OOC了或者哪里与原剧冲突请务必告诉我（鞠躬）

以及有人看文真的是太好了（冷CP爱好者瑟瑟发抖），感谢喜欢~